講述人：徐文斌（化名） 男 41歲 公司職員 柳州人

    文字記錄：韋黎

    心動的滋味

    我和妻子經人介紹相識。平平淡淡地過了幾年婚姻生活，我們的感情始終沒有培養起來，加上一直沒孩子，邁入不惑之年前，我們終于決定直面頹廢的婚姻，再也不稀里糊涂地湊合下去。

    我把房子留給妻子，獨自搬回父親家里。上高中那年，母親生病去世，父親一直一個人生活。得知我和妻子分居鬧離婚，父親直嘆氣，一下子老了幾歲，精神狀態也不好，連散步也懶得出去。

    那天我下班回家，父親躺在房里動彈不得。一摸才知，他發燒了。為了照顧發燒的父親，我請了兩天假，工作耽誤不少。父親病愈，我請了一個保姆做家務，我們父子的飲食起居才算步入正軌。

    保姆林嬸是外地人，早年隨老公來柳打工。因在柳州扎了根，親戚朋友來玩耍或打工，都會找她，她也熱心招待。領第一個月工資當天，林嬸向我請假，說有個親戚來柳州，她要去接車。可是晚飯還沒做，父親身體不好，我的廚藝又差，沒有林嬸可不行。

    我提議，林嬸留在家里做飯，我開車去接林嬸的親戚，順便把她接來一起吃飯，不就是添雙筷子的事，“人多更熱鬧”。林嬸聽后笑得合不攏嘴，直說遇到我們這樣體諒人的雇主是她的福氣。

    林嬸給了我一個手機號，說是遠房侄女小冰的。火車還沒到站，我給小冰打電話，告訴她我的汽車停在什么地方。聽聲音判斷，小冰很年輕，應該長得甜美。我對她的出現充滿期待。誰知火車晚點，等了半個小時才接到人。

    此前跟林嬸閑聊，她說老家在鄉下，親戚都是干農活的。本以為小冰會是鄉下姑娘的打扮，也許還身帶稻香。她出現在我面前時，我驚呆了。香水味從小冰的身上飄來，燙染的長發披在肩上，再看著裝——無袖上衣配短裙，和城里的女人差不多。只是一開口，帶著鄉音的普通話暴露了她的稚嫩。

    飯桌上，小冰像一只黃鶯，吱吱喳喳叫個不停，完全不像客人，更似主人。小冰突然好奇地問：“這個家里怎么沒有女人啊？”我和父親都停住了筷子。父親笑笑，繼續往碗里盛湯。

    林嬸向小冰使了個眼色，可是小冰只顧吃飯沒發現。我忍俊不禁：“哪個規定必須有女人才是家？”“也是哦！”小冰高興地接過話，然后兀自煩惱：“女人多煩惱多，我家就是這樣……”

    和小冰聊天很有趣，她的涉世不深和童言無忌，讓人感覺新鮮。和妻子分居的我，已經把自己當成自由人，小冰的出現，喚醒了我對女性的知覺與沖動。藏在我心底的愛情，正一點點復蘇。